前言
660 万美元,本可让喀麦隆的垃圾难题有所转机,为何最终成了 “打水漂” 的无效投入?
反观开普敦,不仅让垃圾 “变废为电”,还撑起了万户家庭的用电需求。
同样身处非洲,面对相似的 “垃圾围城” 困境,为何两者结局天差地别?是技术鸿沟难以跨越,还是决策方向出了偏差?
喀麦隆困在 “一埋了之” 的死循环里,开普敦却走出了资源循环的新路,这背后藏着怎样的破局密码?
垃圾场里的 “逆袭”:非洲城市的破局实践
在肯尼亚内罗毕的基贝拉贫民窟,曾有一片被当地人称为 “死亡之地” 的垃圾场。
这里堆积的垃圾高达数十米,塑料袋在风中像破败的旗帜般飞舞,腐烂食物散发的恶臭能飘到几公里外。
但如今,走进这片区域,映入眼帘的是整齐的沼气收集罐和绿意盎然的小菜园。
当地社区组织联合环保企业,将原本无序堆放的有机垃圾投入沼气池,产生的沼气供周边 500 多户家庭做饭照明,沼渣则转化为有机肥,滋养出的蔬菜不仅解决了部分居民的吃饭问题,还能拿到市场售卖。
在南非开普敦,市政部门早在 2015 年就启动了 “废弃物能源化计划”。
他们在城郊建设了大型垃圾分选中心,居民和商户分类投放的垃圾先在这里被筛选,塑料、纸张等可回收物送去再生利用,食物残渣、树枝落叶等有机废物则进入厌氧消化罐。
这个中心每天能处理 800 吨垃圾,产出的生物气可满足 1.2 万户家庭的用电需求,每年还能减少近 3 万吨甲烷排放。
更关键的是,项目带动了周边社区就业,不少原本靠捡拾垃圾为生的 “拾荒者”,摇身一变成了分选中心的技术工人,收入稳定了,生活也有了盼头。
对比之下:喀麦隆的 “垃圾困局” 何在
这两个案例,恰恰戳中了喀麦隆废弃物管理困境的核心。
喀麦隆每年花 660 万美元搞垃圾处理,却仍陷在 “填埋依赖症” 里,43% 的家庭垃圾没人清运,回收率不足 4%,大量有机垃圾在填埋场腐烂产生甲烷,既污染环境又浪费资源。
要知道,那些被白白浪费的有机垃圾,本可以像内罗毕和开普敦那样,转化成能做饭的沼气、能肥田的养料。
说到底,喀麦隆面临的不是 “能不能做” 的问题,而是 “愿不愿改” 的问题。
破局的关键:从小切口到多方合力
内罗毕的项目刚开始时,也遇到过和喀麦隆类似的难题。
当地居民习惯了随手扔垃圾,没人愿意花时间分类;企业担心前期投入太大,迟迟不敢动工。
但社区组织没有一开始就搞 “高大上” 的工程,而是先从 “小切口” 入手:挨家挨户教居民把食物残渣装进专用桶,每天派专人上门收集,攒够一定量就运到小型试点沼气池。
当居民第一次用沼气灶点燃火焰,发现比烧柴火更干净、更省钱时,不用动员也主动开始分类了。
企业看到试点效果好,加上当地政府出台了税收减免政策,也陆续加入进来。
开普敦的成功,则离不开 “多方搭台”。
市政部门没有把垃圾处理当成自己的 “独角戏”,而是拉上了环保组织、科研机构和私营企业一起干。
环保组织负责宣传教育,让居民明白 “垃圾分一分,能省电费钱”;科研机构研发适合当地气候的沼气技术,降低运营成本;私营企业负责投资建设和日常管理,政府则做好监管和政策支持。
这种模式打破了喀麦隆那种 “各干各的、互相扯皮” 的僵局,不会出现 “政府建了设施没人用,企业想做事却卡审批” 的情况。
总结
回头看喀麦隆的问题,核心症结就在于 “短视” 和 “脱节”。
决策者总想着 “建个填埋场、搞次大扫除” 就能应付眼前,却不愿花力气推动长期的循环经济;政府部门、企业、民间组织各搞一套,没有形成合力。
而内罗毕和开普敦的案例告诉我们,垃圾不是 “包袱”,而是放错地方的 “宝贝”。
要把 “宝贝” 捡起来,喀麦隆不妨学学邻居们的做法:先搞几个小试点,让居民尝尝沼气做饭、堆肥种菜的甜头。
再出台政策,让愿意投资的企业少点顾虑。
最后把各方力量聚到一起,慢慢把 “垃圾围城” 的死局,变成 “变废为宝” 的活棋。
毕竟,垃圾处理从来不是 “一埋了之” 的简单事,而是关乎每个人生活的大事, 谁不想生活在没有臭味、电力充足的城市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