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去哪儿”是成铁微家园以新媒体的视角,关注火热的一线、记录奔忙的足迹、点赞可爱可敬的成铁人的栏目。这盘小编去爬山了,一起出发吧~
“走,去不去爬山?”
记者雷钊突然发来这么一句话
让小编有些摸不着头脑
“周末吗?去哪爬啊?”
“去彭水。”
“啊?”
就这样,我们一起去到了重庆黔江
同行的还有主播赵玲玲
去的路上,雷钊才将完整的行程告诉了我:“涪陵工务段管内,有一座山,非常有挑战性,我们跟一次作业,今天先到黔江住一晚,明天一早和他们一起去现场。”
天还没亮,雷钊便把我叫醒,一看时间,才四点过,确实挺早。
洗漱完毕后,下楼,身着红色工装的工长热情地迎了上来。
“欢迎欢迎,欢迎你们,我是黔江高铁桥路车间的杨立,叫我杨哥,或者老杨都可以。”
工长杨立是个北方汉子,虽然让我们叫他杨哥,但他却是一名“90后”工长。杨立一看就是E人,上车后一点也不“客气”,直接给我们介绍起了今天的具体情况。
“今天我们主要是对渝厦高铁杨柳村隧道进口仰坡、侯家坡隧道开展搜山扫危工作,这次计划报得比较早,预计中午前就能结束,最近天太热了,中午太阳太大,容易中暑。”“大家可以先休息一会,路程比较远。”
差不多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我们到达了彭水,吃过早饭后,直接杀拢山脚,此刻正好天刚亮,太阳从山头冒了一点皮皮。
“今天我们是爬哪座山啊?”环顾着四周的山,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
杨立指了指身后。我有点惊掉下巴,这有点仙山的感觉啊,山体大部分都被雾气覆盖住了,隐隐约约能看到裸露部分被网子罩了起来。
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完成后,杨立拿出无人机,熟练地操作了起来。“我们现在都是先通过无人机先进行检查,看下初步情况。”
整个无人机检查过程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工作中的无人机犹如一只飞鹰,俯瞰着山体坡面地质环境、排水路径、危石危树等,将每一处可能存在隐患的地方都拍了一遍。
“你是自学的,还是单位要求学的啊?”看着杨立飞得不错,我忍不住问道。
“单位组建了无人机巡查队,我本身也对这个东西非常感兴趣,我们工区基本都会飞。”
听到答案后,我赶忙抛出了下一个问题:“那能不能帮我们飞点空镜头?”
无人机检查完毕后,杨立收起了设备,“爬山”正式开始。
进入山体后,我们先顺着检查步道,沿着防护网开始逐一排查。这一段主要是检查防护网、排水渠等地方,同时也要清理一些比较茂密的植被。
杨力将队伍分成了两组,他和班长谢江洪沿着山岩边的防护网检查,我们其他人则沿着排水渠检查。
检查排水渠明显要轻松一些,虽然比平时的楼梯陡得多,再加上需要边走边检查,我们还是能跟上他们的步伐。
我们队伍里的女性,主播赵玲玲小声告诉我:“我感觉不算特别难啊,之前我去贵州拍类似的作业,可比这个难多了。”
“是,除了累一点,其他能适应下来。”
话,不能说太早。这路走着走着,怎么就没了呢?
检查步道的尽头,除了杂草,啥都没有了。
“我们休息一会吧,接下来就没有检查步道了,可能比较难走。”杨立让队伍原地休息一会,补充一下水分。
再次出发后,年纪最小的罗文,顶在了最前面。罗文是队伍里唯一的本地人,去年7月刚刚入路。一路上都很腼腆,不咋说话。
作为“00后”,罗文在上山前买了一瓶运动饮料,杨立打趣说他只喝有味道的饮料,不禁让我想起了自己刚入路的时候,也是把饮料当水喝,而且冬天也要喝冰冻的,年轻人嘛,都这样。
“刚刚那部分的路还比较好走,是我们上一次来的时候,开辟的一条路,今天我们需要换个方向,检查一下山体的另一侧。”杨立建议今天重新开一条新的路,一来是可以检查一下这片植被比较茂密的区域,二来是离崖底的直线距离比较近,能快速到达防护网的位置。
听到指令后,罗文拿着砍刀,一步一劈砍,迅速将眼前的杂草和枯树枝干清理掉,钻进了一个根本看不出来有路的小坡。别看罗文年纪小,工作时间短,动作却非常麻利,一招一式,干练老成,开路的速度远超我们行进的速度,转眼间就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了。
我回头看了下赵玲玲,刚刚还觉得没难度的她,此刻已经没法站立行走了,完全是手脚并用,用一种很原始的姿势在缓慢前进。
就算采用了类似“爬”的姿势,因露水而略带湿滑的石土,也让她举步维艰,时不时能听见她在后面传出惊呼声,估计又滑倒了,当然,我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你们抓的话,要抓生了根的树枝,不能抓枯的,枯的它是脆的,一抓就容易断,地上的石头也是,尽量不要去扶,容易松动,要扶就扶山,像我这样 ……”
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是岁数最大、号称班组里最沉稳的郑翔,2008年就入路的他,和我是成都老乡。他的话,特别多,给我感觉有点像浪浪山里的假沙僧。
“这种草堆是不能踩的,它的下面是空的,容易滑下去,上次电视台来采访,他们有一个人就掉下去了,幸好不算太高……”
不知道什么时候,郑翔又给大家一人发了一根竹子,当登山杖用。
“你们可以用棍子去打一下草丛,因为山里面动物比较多,还有蛇,不晓得你们遇到过没有,我上次遇到过一条,很大。还有一次,我们遇到了一个马蜂窝……”
蛇我们确实没遇到,但是山里蚊虫比较多,植物又多带荆棘,我穿的长裤是那种轻薄款的,一不小心就被植物的尖刺划开了几条口子。
“这座山头地势险峻,爬起来费鞋、费脚、费裤子,而且植被非常茂密,就算有无人机,我们也要二次检查这些拍不到的地方。”杨立一路上,手上动作没有停过,时不时用喷漆进行标记。
可能是因为我们加入,感觉严重拖慢了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我们走到路的尽头,也就是在山下看到的被网包裹住的地方时,太阳已经正当头了。
“接下来,我们要上网检查,看你们上不上网。”杨立问我们。
“上,我有过搜山扫石的拍摄经历,我和你们一起去检查。”赵玲玲一马当先,开始穿戴攀登设备。
“这次我们检查的这个是主动网,它将山体包裹在里面,但是因为前段时间持续降雨,刚刚我通过无人机查看,发现有一块岩石疑似松动脱离山体,所以需要人工进行处理。”杨立给我们解释道,“谢江洪、罗文,你们两个上网处理。”
“你爬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左右两边安全绳,要固定好再爬,不要靠上肢力量往上拉,不然你一会儿就没劲了。”郑翔在一旁补充道。
一切准备就绪后,赵玲玲开始了攀爬。
大概二十分钟不到,赵玲玲又爬了下来,出于安全考虑,谢江洪和罗文也跟着下来了。
“不行,完全没力气了。”赵玲玲喘着粗气说道,“我刚刚爬了有多高啊?”
“大概有6米。”
“那到顶还有多少距离啊?”她似乎还有些不甘心。
郑翔说:“到顶的话,还有60米左右,你的方式方法还是没对,你肯定是用手把自己拉上去的。”
看着赵玲玲狼狈的模样,我和雷钊也准备尝试一下。
“谢江洪,你和他们一起上去。”
谢江洪是工区爬主动网爬得最快的人,上网之前又给我们示范了一次。“你们看我的动作,两根安全绳,一左一右先挂上去,然后用脚发力,手只是辅助。”
罗文叹着气把他的安全绳脱给了我,感觉有点失望,此时我还不明白是啥意思。
我心想,有了谢江洪的教学,爬到顶应该问题不大吧。
上网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首先,这个网是摇的,特别是旁边两个人在爬的时候,网子晃得非常厉害。其次,脚完全没有办法发力,网踩上去软软的,踩不实。
大概爬了20分钟,我的手臂已经有种酸痛感,每爬两步,都会感觉没力气,需要将整个大臂扣在钢圈里进行休息。
“抓紧上来噢,爬到山顶车子可以开上来。”谢江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一看,发现他们两个人已经离我有好几米远了。
“你们先走,我不行了。”本来还说在爬的过程中给大家拍几张照片,但是低头看了一下脚下,本来有点恐高的我,腿瞬间软了。
终于,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下,我选择了往下爬。
认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往下爬的过程中,我也遇到了不小的难题,步子迈大了,又够不到上面的安全绳扣,需要重新向上爬,才能将安全绳取下来,步子小了,动作又别扭,感觉非常费力。
在这种上上下下,反复折腾的过程中,我终于回到了地面。
趁着我休息,杨立向我介绍说:“我们一共管了98座山头,基本一个季度要全覆盖检查一次,但现在比以前好多了,通过无人机,已经建立了VR全景图和3D建模数据库,发现疑似问题以后,才用针对性人工复查。”
通过无人机的画面,能看到谢江洪已经到达无人机拍摄的隐患位置,只见他挂在悬崖峭壁上,重新将松动的石头用钢丝绳固定好,这时雷钊也慢慢爬到了他的身边。
“你们主要没掌握到要领,像我们爬习惯了,就轻松许多了,你看小罗,刚来的时候也爬不上去,现在比我爬得都快。”杨立好心为我的挑战失败找补。
“还是平时锻炼少了。”我有点不好意思,“今天因为我们耽误时间,中午都不能按时吃饭了。”
“没有没有,山体情况都比较复杂,时间不好卡控,不能按时吃饭是常态,有的时候我们带个干粮就解决问题了。”杨立说,“休息得差不多吧,他们快到山顶了,我们也准备下去了。”
此时,我终于明白了罗文为啥不是很情愿把安全绳给我。
杨立的一句熟能生巧,反而让我更加敬佩我们这些可爱的同事——一群熟能生巧的“搜山人”,谢江洪的攀爬速度,小罗的快速融入,老郑丰富的知识储备,杨立工长的专业能力,都是他们不断锤炼自己的技术,学习精进新技能的体现。
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次非常辛苦的攀爬。对他们而言,是年复一年的坚守,是日复一日的攀登,是“宁防十次空,不放一次松”的绝对责任感。
他们的身影,是铁轨上空最动人的“空中舞者”,也是最值得尊敬的“安全哨兵”。这项工作考验的不仅是体力与勇气,更是高度的责任心和专业的判断力。他们用最直接的方式,守护着高铁列车平安通行。
这次我们三人团队,以一人成功,两人失败告终。
我在想,雷钊到了山顶后,视野一定很开阔,风景正好,这是对勇敢者的嘉奖。
欲哭无泪的是,我和赵玲玲需要原路返回下山,当然还有“倒霉”的罗文。
来源:成都局集团公司融媒体中心 涪陵工务段
文图:余之康 雷钊 赵鑫
视频:雷钊 赵玲玲 赵鑫 杨立
编辑:余之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