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浙江女大学生拉姆坐在高原的公车上,看见窗外的沙尘游荡成画。
小时候,母亲常跟她说:“只有自己有力气,才能撑起一片天。别指望谁,这个世界没人能真正为你遮风挡雨。”
这句话,后来拉姆写在自己的日记本封底。十八岁时,拉姆考进了宁波诺丁汉大学。这座南方城市的潮湿总让她有点不自在,比起北方的硬朗,这里的雨水多得不像话,但她喜欢这里图书馆的窗明几净,喜欢那些带口音的英语和异国的笑脸。
在大学,她习惯了白天做兼职老师,晚上参加音乐节。拉姆的小屋贴着摇滚乐队海报,每次开演唱会回来,嗓子都哑得吓人,可她觉得累得很踏实。
同宿舍的女孩说:“拉姆,你的生活真有意思。”她只笑:“意思也没意思,不过想累点,就当提前还账吧。”
2014年盛夏,学校公布了一个赴非洲支教的志愿项目。大家只是看看,无人报名,全都嫌苦。
可拉姆有些身不由己地心动起来。
她盯着那张通知看了一下午,最后关掉宿舍的灯,在群里发消息:“我想去。”
朋友劝她:“拉姆,非洲多乱?咱妈为你供学读书,不是让你跑去冒险的。”
拉姆指尖摁着手机屏幕,喉咙里却有风穿过。
“我想亲眼看看。”
仅此一句,她便开始攒钱订机票,连着几晚,母亲的电话打过来,反复问:“没事混什么?家里又不穷。”
她听母亲唠叨,却只是微笑。很多时候她和母亲都说不到一块去。
机场大厅恍若梦境。拉姆拉着行李箱,第一次出国,地图和护照攥得手心全是汗。
入境遇到难题时,她被几个黑西服围住。他们一边搅着英语,一边打量这个东方面孔。
拉姆一紧张,说话带着哭腔:“我…是志愿者…我是老师。”
正在进退两难之时,一个中国老板出现,他递过名片,“小姑娘,你别怕,有什么事我来处理。”拉姆差点泪流满面。
肯尼亚的天空极蓝,市中心很热闹,却也随处都是混乱。支教点环境恶劣,拉姆住的破旧小屋,夜晚蚊虫狂舞。清晨四点半,小黑鸡在尖叫,一堆衣服晾不干。
第一次站在教室门口,她紧张得舌头打结。十几个孩子齐刷刷盯着她,眼睛亮得惊人。
孩子们怔了一下,然后争先恐后地起哄,安静只是一瞬间。
课间,拉姆偷偷观察他们,用手机拍照。她的日记本写道:“他们的笑容,比我见过的阳光还明亮。”
日子久了,拉姆逐渐适应了当地的环境。她主动申请去更偏远的村庄,那里是真正的穷乡僻壤。
有天傍晚,她和一个又瘦又高的男孩聊了起来。“老师,你的家远吗?”“挺远的,坐飞机都要十多个小时。”“那你怎么还来?”
“我想见见你们,也想看看自己的勇气。”
男孩抬头目不转睛地看她,然后把自己午餐剩下的玉米饼递给她。
“谢谢你一直教我们。”
拉姆愣住,心头泛起奇怪的温热。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什么叫柔软。
半个月以后,她去了岛屿孤儿院。刚下船,一个皮肤黢黑、个头高大的中年男人带着随从迎上来。两只戒指反着冷光。
他名字叫阿卢,岛上的酋长。初次见面,拉姆被他深邃眼神盯得有点发毛。
拉姆私下和捷克志愿者调侃道:“我感觉,他像狮子。”
捷克女孩咧嘴大笑:“你是第一只不用怕的羊,拉姆。”
几天后,事情突然变了味。
那天傍晚,大太阳落山,酋长破天荒单独找拉姆。他慢吞吞开口,夹杂着蹩脚英语:
“拉姆,我很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他的语气庄严,双手还握着礼盒。
拉姆惊呆,没反应过来,“什么?”“妻子。第三个”
一时间气氛有些窒息。拉姆看着他粗壮的手指、耳朵上的黄金坠子,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涌上心头。
她沉默许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谢您,阿卢。可是…我不喜欢这样,我还是个学生,我不属于这儿。”
拉姆轻声答:“我出生的地方,有种东西叫自由。我不能拿它去交换。”
当晚她彻夜未眠。她一遍遍思考,如果自己是贫困女孩,会不会答应?
“人对诱惑的抗拒,只有真正面对时才懂得其中的疼。”
她把答应的话憋在喉咙里,最后只是翻来覆去地说:“不能。”
拉姆突然想念家里的沙丘,想家里母亲做的牛肉面,还有大学食堂熙熙攘攘的角落。
离岛那天,岛屿天色极好,酋长一直远远站在渡口,没有作声,只是盯着船尾的倒影。
拉姆回头,冲他挥了挥手。人生最美的风景,总藏在离别时的背影里,而最难的决定,往往悄然发生在你一念之间。
回国后没几天,拉姆开始发高烧。母亲急得团团转,一路把她送到医院。医生听她去过非洲,仿佛遇到了炸弹似的严肃。
“是不是感染了埃博拉?最近有病例!”
母女俩被白大褂推进单独病房。拉姆头疼欲裂,迷糊中想着,“妈,好像只有你不会丢下我啊。”
母亲半夜坐在走廊椅子上打盹,那一刻,拉姆懂得了对家的依恋。
最终诊断是疟疾合并脑膜炎。她足足在医院待了两个月。
“差点熬不过来,但人的命,真是硬得很!”她自嘲。
病好了,拉姆回到校园。毕业答辩、音乐节策划、认识知名歌手,一切顺其自然。
后来,拉姆来到上海,拉姆找到了一份新工作,这份工作主要是在一个文化地产公司上班,工资收入非常不错,拉姆一干就是两年,因为是工程项目,拉姆大部分时间都在跑工地,这让她接触到了很多建筑设计的领域。
2023年4月,拉姆和朋友商量后,决定要到香格里拉开一家工作室,工作室主要负责打造原创设计的伴手礼。拉姆负责运营,朋友负责设计和投资。
2025年6月拉姆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了她一个人定居在香格里拉,房子虽然不大,但被拉姆打扮的非常有氛围,能看出来,拉姆还是非常喜欢现在的生活。
到如今,拉姆已经在香格里拉待了2年多的时间了,她已经完全习惯了那里的生活。
所以她还给自己取了拉姆这样的艺名,今年已经32岁的拉姆还是单身一人,因为父母离过婚,拉姆对于婚姻一直有恐惧,所以她可以接受没有婚姻,但绝对不可以随意踏入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