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罗杰·阿特伍德撰写

古埃及最后一个殖民地的烈火终结 （HIP/艺术资源，纽约） 分享：

来自埃及底比斯的约公元前1400年的彩色石灰岩浮雕碎片描绘了战败的迦南人。（图片版权 ©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艺术资源，纽约）

长达三个世纪 ，埃及人统治着迦南之地。法老图特摩斯三世率领战车军和 1 万名步兵，于公元前 1458 年 thundered through 加沙，在如今以色列北部的大马士革击败了迦南各部落组成的联盟。埃及人随后从加沙到加利利修建了堡垒、豪宅和农业庄园，将迦南最优质的产品——来自死海矿的铜、来自黎巴嫩的雪松、来自地中海沿岸的橄榄油和葡萄酒，以及无数奴隶和姬妾——通过陆路和跨地中海及红海运往埃及，以取悦其精英阶层。

与许多之前的殖民事业和后来的类似事件一样，军事征服在占领的土地上建立了一种新的文化秩序。在以色列各地，考古学家发现了迦南人采纳埃及习俗的证据。他们制作了值得尼罗河墓葬的物品，包括有人脸造型的陶棺以及费昂斯项链和装饰花瓶等随葬品。他们还采用了埃及的图像，如狮身人面像和甲虫。对于埃及人来说，迦南是一个重要的战利品。埃及的艺术家在寺庙的石墙上雕刻和绘制叙事，炫耀被征服的臣民，描绘裸露并手腕捆绑的迦南俘虏。

卡纳克阿蒙-拉神庙第七道门楣上的砂岩浮雕显示了征服迦南的埃及统治者图特摩斯三世屠杀敌人的场景。（HIP/Art Resource, NY）(© 以色列博物馆，耶路撒冷，Nachom Selpak)

富有的迦南人采纳了许多埃及习俗和装饰图案，例如来自加沙地带德尔·巴拉赫的陶棺（顶部），其年代可追溯到公元前 13 世纪 BC，以及荷鲁斯之眼（上方），例如在以色列雅法发现的这种费昂斯制品。（感谢 Aaron Burke）

然而，埃及在迦南的统治比法老们预期的要早结束。迦南遭受海上来犯之敌的进攻，又遭遇严重干旱导致粮食短缺，埃及的殖民统治大约在公元前1200年开始崩溃，从北部开始逐渐向南蔓延。埃及并非独自衰落。当时地中海东部的另外两个大国——土耳其中部的赫梯人和希腊的迈锡尼人，都目睹了首都被攻陷、政府垮台。它们都在公元前12世纪的跨地中海晚期青铜时代崩溃中相继倾覆。埃及长达2000年的王朝制度得以幸存，但它失去了整个地中海的贸易联系，以及迦南的宝贵据点。

埃及在迦南的统治始于 Megiddo 的那场辉煌胜利，这一点比其终结要清晰得多。考古学家在以色列挖掘埃及遗址的遗迹，并搜寻刻在寺庙墙壁和刻在泥板上的古代文字，却从未能准确指出埃及对迦南的占领何时结束，甚至无法确定其结束的方式。是逐渐衰落还是突然结束？是秩序井然的撤退还是混乱的溃败？是晚青铜时代的地区性大灾难所致，还是地方因素更为重要？

在特拉维夫南部的雅法港口，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考古学家亚伦·伯克和美因茨约翰内斯·古腾堡大学的马丁·佩尔斯托克发现，埃及统治的衰落正如海明威著名描述的破产一样——逐渐地，然后突然地——并且至少部分是由于本土因素。雅法埃及要塞与当地居民关系紧张，显然以一场大火告终。伯克和佩尔斯托克发现了两场灾难性大火的证据，相隔十年，摧毁了雅法，其中第二次发生在约公元前1125年。伯克认为，那场大火标志着埃及在雅法乃至整个迦南地区的存在终结。“雅法是唯一纯粹的埃及军事要塞。这是他们最后的防线，一旦它沦陷，迦南地区剩余的任何埃及中心都将被切断与埃及的联系，”伯克说。 他自2007年起开始发掘该遗址，接续了始于20世纪50年代的一系列发掘工作，这些工作揭示了雅法是一个法老时期的堡垒，其与周边居民紧张的关系与埃及人与其他地方迦南人之间的文化亲和形成了鲜明对比。伯克说：“他们基本上彼此不和。埃及人离开后，这里再没有他们存在的痕迹。”

雅法（Jaffa）的发掘揭示了附近一座现代复制品城门下的一处古埃及驻军的地面，该城门上刻有法老拉美西斯二世（Ramesses II）的铭文。（感谢 Aaron Burke）

被西奈隔开 ，古埃及和迦南一样，这片土地荒凉且人口稀少。埃及和迦南是邻居，他们的战争、贸易和迁徙的历史在数千年里交织在一起。埃及强大的中央政府沿着尼罗河统治，法老们建造了吉萨金字塔，像神一样统治着崇拜他们的人民。相比之下，迦南是一个由交战城邦和山区部落组成的国家，分布在当时以色列、黎巴嫩、西南叙利亚和约旦河西岸地区。在迦南的鼎盛时期，仅南部地区就有大约 20 个这样的城邦。他们的文化粗犷，权力分散且薄弱。

迦南拥有丰富的矿产和农业资源，而埃及人渴望得到它们。早在公元前第三千年，埃及人在沿海城市阿什克伦和该地区中心的吉谢尔建立了繁忙的贸易站，购买异国产品，并使用刚刚被驯化的驴子将它们运往埃及。几个世纪后，埃及人开始与黎巴嫩海岸的比布鲁斯海港进行海上贸易，绕过了与埃及联系衰落的南部迦南。随着时间的推移，迦南各州逐渐强大，大约在公元前1700年，他们使用一项毁灭性的创新——马拉战车，入侵了埃及北部，随后是定居者，他们在尼罗河三角洲的沼泽地带建立了城市。被称为希克索斯人，这是希腊语对埃及语“外来统治者”的翻译，他们保持着自己的文化习惯，并与南部的埃及统治发生冲突。最终，在法老阿莫斯（在位时间公元前1550-1525年）的领导下重统一的埃及国家，在公元前1540年将希克索斯人驱逐回他们的家园。

在伯赛因出土的玄武岩碑刻描绘了法老塞提一世的胜利，他在公元前13世纪重新确立了埃及对迦南的统治。（收集自以色列文物局照片 © 以色列耶路撒冷博物馆，Elie Posner）

一个世纪后，自信心增强且渴望扩张的埃及人，在图特摩斯三世（在位时间：公元前1479年–1425年）身上找到了实现其野心的合适代理人。他矫健、威严的形象至今仍可见于卢克索这座古王朝首都的寺庙雕刻中，在那里他正击溃迦南人。向南，努比亚也臣服于埃及的军事力量之下。“埃及此时自视为宇宙的中心，而所有邻国都被视为敌人和入侵目标，”耶路撒冷以色列博物馆前埃及考古馆长达芙娜·本-托尔说道。埃及正处于新王国（公元前1550年–1070年）的门槛上，那是哈特谢普苏特、阿肯那顿和图坦卡蒙的艺术黄金时代。“随着它变得越来越富有和统一，”本-托尔说，“它对迦南所提供的那些高等级商品的需求越来越大，例如铜、青金石和优质木材。”

此外还有其他目标。统治迦南使埃及能够遏制赫梯帝国的扩张，并控制从中亚到地中海的贸易路线。“埃及存在于迦南的原因首先是战略性的，”特拉维夫大学的考古学家以撒尔·芬克斯坦说。“迦南作为通往北方的桥梁和国际路线到地中海港口的重要性是巨大的。埃及还可以利用迦南的农业产出，”他说。“埃及人实施他们的统治并在利用土地的同时带来了一定的稳定性。看看历史上的其他帝国——英国、罗马——你都有同样的稳定与剥削的平衡。”迦南的统治者成为埃及国家的附庸。

一旦掌权 ，埃及人在迦南建立了殖民行政管理机构，其内部运作情况有详尽记载。主要信息来源是《阿玛尔纳书信》，这是一批在古埃及城市阿玛尔纳出土的 382 块泥板档案，于 1900 年前后数年间发现。这些书信以当时的外交通用语言——阿卡德楔形文字书写，展现了迦南地方首领如何卑微地服从埃及统治者，以及他们如何争夺其青睐。约 300 块泥板直接写给法老。其中一块由示剑城统治者写给阿蒙霍特普三世的信，以迦南附庸的身份宣称自己是“您的仆人，您践踏的尘土。我跪拜在国王脚下，我的主人和我的太阳。”他接着表示，如果法老要求，愿意将自己的妻子送到法老那里。在另一封信中，耶路撒冷统治者急忙为自己辩护，对抗来自敌对城邦领袖的不忠指控。在另一封信中，巴比伦国王要求为一名穿越迦南前往埃及的巴比伦信使之死伸张正义。 “迦南是你的国家，它的国王是你的仆人，”巴比伦人写道。他在信中附了一块蓝宝石，以缓和紧张局势。其他信件则涉及更日常的事务，例如食品运输的细节或马匹的交付。

在埃及阿玛纳遗址发现的382块粘土板，即阿玛纳书信中，有一封迦南统治者阿兹鲁写给法老阿蒙霍特普三世的信。(bpk 图片代理机构 / 近东博物馆，国家博物馆，柏林，德国 / 艺术资源，纽约)

埃及殖民者引进或重新创作了他们权力的所有视觉宣传品，并用物品表达了他们帝国的永恒性。在加利利海附近的伯赛大遗址，一座与真人大小相同的玄武岩坐像拉美西斯三世雕像，俯瞰着其中一个主要神庙的入口。这座由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考古学家在20世纪初发掘，现藏于以色列博物馆的雕像，是由当地开采的石头，由引进的埃及工匠雕刻而成。伯赛大主要由埃及士兵、书记官和殖民官僚占领，但在其他遗址，普通的迦南人也会看到类似的政治宣言。在古代迦南最大的城市之一哈斯尔，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的一个团队最近发现了一部分由片麻岩制成的狮身人面像，这是一种埃及人用于雕刻神和统治者雕像的珍贵石头。狮身人面像上刻有门卡乌拉（在位时间公元前2490-2472年）的铭文，这位法老最初被安葬在吉萨的金字塔之一中。 然而，在哈佐发现的雕像所在地的发掘层，其年代可追溯到公元前第二个千年中期几个世纪之后。狮身人面像很可能从埃及进口，用于提升一座寺庙的地位，作为旧时代的遗物，旨在为埃及的新殖民地增添声望。

在迦南地区的贝特谢安遗址发现了一座拉美西斯三世法老的雕像。（图片版权：大卫·哈里斯摄，以色列文物局照片，收藏于以色列博物馆）

埃及的强大不仅体现在宏伟的雕塑上，它还对迦南的精英阶层产生了强大的文化吸引力，这些精英被埃及优雅的珠宝和符号所吸引。考古学家在迦南人的墓葬中发现了数百件埃及风格的物品，包括白玉、玻璃和红玛瑙珠宝、饰有狮身人面像和象形文字的甲虫，以及陶罐。富有的迦南人喜欢用埃及风格的 ushabti（死后侍奉神灵的俑）来装饰他们的陵墓。“可以说，迦南的物质文化经历了埃及化，”本-托说。“迦南人用从埃及进口的物品或当地仿制的物品来安葬他们的死者。”

有时迦南人会对埃及习俗进行自己的改造。在伯赛大和加沙附近（加沙是埃及控制的另一个中心），已发掘出约130个陶棺，其中一些装饰着写实的面部图案。这种棺材在埃及很常见，但在迦南，它们不仅装填着埃及风格的随葬品，还装填着迦南物品。有时两个人会合葬在一个棺材里，这在埃及闻所未闻，但在迦南却是常见的做法。

除了采用埃及的葬礼习俗（或他们自己的版本），迦南人还开始崇拜埃及女神哈托尔。她与爱、音乐以及埃及人和迦南人都欣赏的一种女性优雅相关联，并且是唯一被吸收进迦南神系中的埃及神祇。她独特的形象——杏仁状的眼睛、长长的卷发和牛的耳朵——出现在各种普通和精美的物品上，以及从房屋到宫殿等各种考古环境中。

曾经，埃及的权力和文化影响力深远。但这并未持续太久。在拉美西斯三世（在位时间：公元前 1183 年-公元前 1153 年 B.C.）去世后，一系列软弱无能的统治者相继掌权——他们全都名为拉美西斯，却无力应对日益不安的迦南民众。大约在公元前 1200 年，严重的干旱开始蔓延，这一结论近期通过从加利利海和死海沉积层中获得的年代数据得到了证实。饥饿的人们为了寻找可靠的粮食来源而迁徙，动摇了整个地区的既定秩序。沿海城市遭到当代学者称之为“海上民族”的入侵者的袭击。他们的确切身份仍然是个谜，但很可能包括来自土耳其西南部和爱琴群岛的人们，他们是机会主义的劫掠者，焚烧并劫掠海港和内陆城市。

图特摩斯三世将军杰胡蒂攻占雅法（约帕）的故事记载在一块19世纪末在埃及发现的纸草上。（版权所有，英国博物馆信托基金会）

乔治华盛顿大学的埃里克·克莱因（Eric Cline）说：“迦南正在螺旋式崩溃，一旦开始，就自我加剧。” “海上民族的入侵是一个因素，但还有干旱，随之而来的是饥荒。” 即使在拉美西斯三世统治之前，忠诚的迦南地方领主也在给法老的信中警告了敌对国家的起义和阴谋，考古证据表明叛乱席卷了迦南内地。到公元前 1130 年，人们已经烧毁了 Megiddo、Lachish 以及其他至少十二座城市的埃及统治 compound。在有些地方，发现了高达 15 英尺的灰烬。最后，蔓延的叛乱到达了雅法。

哈托尔女神是迦南人唯一崇拜的埃及神祇。(Leonid Padrul, ©MUSA – 以色列博物馆，特拉维夫)

建在山顶上俯瞰大海，雅法的定居历史可追溯至 5000 多年前。其现代海港，挤满了渔船和游艇，位于山丘的西侧，面向地中海。但在古代，港口位于城市的另一侧，在东侧的沼泽河口之上，那里可以保护船只免受风暴侵袭，并阻碍从陆地上进入城市。埃及在图特摩斯三世第一次征服浪潮中攻占了雅法，这场胜利被记载在一个名为《雅法之战》（雅法是雅法的古称）的故事中，该故事出现在 1870 年左右在埃及发现的一张莎草纸上，现藏于大英博物馆。故事讲述埃及指挥官杰胡蒂在被拒绝占领雅法后假装投降。他随后向迦南人献上 200 篮贡品。篮子里藏有埃及士兵，一旦进入城市，他们便跳出来并征服了它。

其他迦南地区的人们可能逐渐适应了埃及的统治，但在雅法并非如此。伯克说，雅法是这片常常充满敌意的土地上的一个外国据点。他认为，城市城墙内缺乏埃及时期的迦南材料，证明了这两个社群之间紧张的关系。他说：“我们可以在这里重建整个埃及控制的等级体系：城市如何获得军事立足点，在拉美西斯二世时期达到鼎盛，然后被废弃，而在几乎整个时期内，它都与周围的迦南文化隔绝”——事实上如此隔绝，以至于精英埃及男性将他们的妻子带到这里，这表明殖民官员拒绝了当地女子。“低阶士兵可能娶了当地女孩。”埃及人甚至不会在这片异乡埋葬他们的死者。伯克在雅法没有发现埃及坟墓，因为他认为，埃及尸体被运回家乡安葬。埃及人进口了自己的陶瓷，甚至像尼罗罗非鱼这样的美食，其中几块骨头被发现过。

进入雅法的城门（顶部），在这里的数字重建中显示，它通向一个有遮盖的通道，迦南的农民在那里运送他们的庄稼。发掘（上方）发现了燃烧的种子，以及倒塌的屋顶，这是摧毁埃及驻军的火灾的证据。（感谢 Aaron Burke）

在埃及时期，任何进入雅法的人都必须通过一座宏伟的方形大门，该大门由两座泥砖塔楼在顶部相连，上面架设着一座宽阔的两层木桥，形成了一个有顶的通道。美国考古学家雅各布·卡普兰于1960年左右发掘了该大门宏伟立面的碎片。他发现不到一半的装饰元素，但剩余的部分足以辨认出大门上雕刻的对埃及——现在是以色列——绝对统治者的召唤：“鹰隼霍尔斯、强壮的公牛、玛亚之爱、上下埃及之王、乌瑟玛尔特·塞特佩雷，拉之子的主冠者，拉美西斯。”伯克说：“这座大门向每一位到来的人宣告：‘这里就是埃及。’”

伯克和佩尔斯托克揭示了这座城市是士兵和埃及移民的聚居地，他们生活在迦南农民带来的谷物和水果上，这些食物被带到了拉美西斯门前。卡普兰发现了22个酿造罐，这些罐子与埃及壁画中出现的完全相同，表明士兵们自己酿造啤酒。他们还有来自家乡的纪念品，包括几个描绘阿蒙霍特普三世的甲虫。其他发现，如大型塞浦路斯储藏罐和迈锡尼器皿的碎片，表明这座城市具有世界性的贸易联系。但几乎找不到当地的手工艺品。“由于城内没有发现迦南物品，加上摧毁它的火灾，我们可以断定埃及人与附近居住的人关系不佳，”佩尔斯托克说。“如果你只根据圣经文本来判断，你会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和平的时期，埃及人是仁慈的统治者。但我们发现了暴力和动荡。”

伯克认为导致古埃及在雅法统治终结的起义始于公元前1135年，当时拉美西斯门被烧毁。该门后来被重建，但大约10年后又被烧毁。伯克认为两次火灾的高温表明它们是故意纵火。

考古学家已发掘出大量武器，包括这些箭头，这使它们能够重建雅法的最后混乱时刻。（感谢 Aaron Burke）

在第二次火灾中，面向遮盖通道的泥砖被灼烧得如此之热，以至于变成了红褐色，仿佛在窑中烧制过。陶瓷烧成了灰烬。属于装饰通道的32头鹿的鹿角碎片部分熔化。在地中海航行的船上的乘客会看到雅法的木材和茅草屋顶燃起黑烟。根据伯克的说法，间接证据表明是迦南人自己放火烧的。他说：“这可能是海上民族吗？也许吧。但我们发现的日期是在与他们相关的毁灭事件之后的50年。”

伯克和佩尔斯托克已经大致重建了雅法最终起义的经过。该团队在拉美西斯门内发现了弯曲的箭头、矛头和铅块，这些遗物表明战斗很可能从这里爆发。他们认为，攻击者随后点燃了位于两座塔楼之间的木质平台。平台坍塌到下方的通道中，压在成堆的种子、橄榄、开心果、扁豆、枣、葡萄和小麦上。对21颗烧焦的种子进行放射性碳定年分析表明，火灾发生在公元前1134年至1115年之间，最有可能的时间是公元前1125年。伯克说，这是目前确认的埃及在迦南定居的最新日期。然而，一些学者对此表示怀疑，认为事件并未在雅法结束。

进入下一个世纪初期，本-托尔说，埃及人在伯赛大会有存在。“雅法并不是最后一个埃及中心，”她说，“尽管它和其他地方大约在同一时间陷落。”无论如何，附近的埃及前哨站也经历了悲惨的结局。雅法内陆12英里处是阿佩克粮仓庄园，如今矗立着一座16世纪的奥斯曼堡垒的废墟。1970年代，特拉维夫大学的考古学家在挖掘中发现，粮仓被埋在6英尺厚的烧焦木材和碎片下。阿佩克的毁灭表明，雅法的焚毁并非孤立袭击，而是整体起义的一部分。伯克推测，这可能扰乱了雅法的粮食供应，使埃及人的处境更加危险。公元前1125年，从雅法望见阿佩克升起的烟雾，将清楚地表明埃及人在迦南的统治已经结束。

一座500年前的奥斯曼堡垒的废墟位于雅法以东几英里的阿佩克遗址上。阿佩克很可能为雅法的埃及士兵提供了大部分粮食。这座城市也在当地的内乱中被摧毁，导致驻军被毁。（致谢 罗杰·阿特伍德）

Roger Atwood 是 ARCHEOLOGY 的编辑 。